戴自更:我欣赏敢于碰撞和改变的创业者

2024-09-29 22:33:37 9 Admin

编者按:本文来源悉地网专栏作者投稿,文唐琪。

戴自更曾说,他非常喜欢鲁迅的一句话:“肩住黑暗的闸门,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”。

如今,人到中年的戴自更仍然不改先前偏爱的信念。在2019年3月21日的“寻找中国创客”第五季启动峰会上,戴自更说:“我很欣赏茨威格在《人类群星闪耀时》中的一句话:那些被命运高高举起、送进英雄殿堂的人们,无一不是以强烈的个人意志与跌宕的历史宿命碰撞,成就一代伟业。”

提到自己喜欢的那些被他视为“人生底色”的名言,从他眼镜下面澎湃着的眼神中可以发现,这位留着一头飘逸长发的斯文大叔,文质彬彬的外表下,藏着一颗“叛逆”的心。

戴自更的叛逆还要从17岁那年说起。那一年,宁波的渔村少年接到了人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坐了27个小时火车,戴自更来到了北京。他说,大学生涯几乎改写并奠定了他人生的底色。“人大给了我好多知识,让我想明白了人为什么活着,活着就是要改变点什么。”

找到人生的方向,“叛逆”的种子在戴自更的心扎下了根,此后,他愈发地成长为了一个“心里尖锐、有锋芒”的有志青年。

这个世界存在着很多团不明朗的黑暗,很多“宿命”与格局,大多数人入世时会选择“变得圆滑”来与之磨合,而少部分人愿意冲撞社会、冲破黑暗,去迎接宽阔与光明,去“改变点什么”,他们,最终能“成就一代伟业”,能成为英雄。戴自更欣赏他们,鼓励他们,为他们热泪盈眶。

戴自更本身恰恰也是其中一员。

作为“中国报业创新青年”,戴自更秉承着“办一份真正意义上的报纸”的初心,以及“真善美”的创刊理念,创办了《新京报》。他说,他创《新京报》的目的是“说真话、讲真相”,告诉人们真相是什么,以及这些事情的真相对社会、对个人意味着什么,“提供出进步的、美好的价值判断”。

2003年,诚恳、真实的《新京报》一经问世,就成为了北京市场版数最多的综合性大型日报,拿下无数辉煌奖项:“中国最具投资价值的媒体”、“中国最有成长潜力的媒体”、“中国最新锐报纸”、“中国最有影响力的时政报纸”……

十几年后,这位曾被授予“中国传媒业30年风云人物”、“影响中国十大传媒领军人物”、“中国版权产业风云人物”等诸多称号的《新京报》创始人摇身转型,成为“中国企业创投先生”,戴自更带着“寻找中国创客”,再次风生水起。

梦开始的地方

艾诚:不管您曾经做《新京报》的创始人,还是今天成为“寻找中国创客”的发起人以及北京文投的总经理,都坚持三个字的理念,“真善美“。秉承着这样的理念,您认为这个时代需要什么样的中国创客?您又为什么要寻找中国创客?

戴自更:我觉得中国一直是一个相对来说缺乏创造力的国度。

艾诚:何以得出这样的结论?

戴自更: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历史都是稳定的,或者说的不好一点,人的思维方式一般会比较固化,大家天然地喜欢服从去做一些事情,而不是说独立自主地去想去做。创客或者创业这个事情,可以改变我们整个社会的一个意识。所以说,我觉得“寻找中国创客”是个契机。

艾诚:“寻找中国创客”已经开始第五季了,前后五季中有将近9000多个项目在这个平台上去进行展示。他们展示的这些过程有成功有失败,是不是也会提醒您,当年创立《新京报》的这些初心和当时的故事?

戴自更:这么些年下来,我接触了很多创业项目,也跟很多创业者有过特别深度的交流。其实,我当时办《新京报》,失败的可能性也非常大。但是我觉得,如果你不尝试一下,怎么知道你能不能成功? 当时我办报纸的时候,其实就心目中有一个想法,办一份能够相对其他媒体来讲,新闻特性更强、更有独立思维方式的这么一份报纸,但是我一直不知道,这个东西能够走多远。

艾诚:您作为发起人,其实还身兼北京文投总经理等职务,但依旧决定为这个时代的创客搭建一个平台。9000多个项目在您的眼前走过,您最欣赏什么样的创始人?同时,您又会选择什么样的创始人作为投资标的?

戴自更:其实我在创投的时候,定过一些标准,第一点,还是要有点理想情怀的人。他的所有的想法,包括他的创业,不是为他自己在奋斗,而是想改变些什么东西,包括改变外部世界,包括改变别人的生活方式。我搞报纸的时候也是一样的,创业都是从利他出发,才能最后利己。我从很多创始人的身上,找到了一些原来我自己的影子。

转型,选择一条全新的路

随着移动智能科技的进一步发展,移动终端愈发普及,碎片时间也愈发增多,人们越来越多利用移动终端新闻APP来获取实时资讯。社交媒体作为一种新兴的新闻信息载体进入了蓬勃发展的时代,众多门户网站、传统媒体以及互联网巨头如雨后春笋般在其平台上进行数字化延伸,竞争日渐白热化。

十年间,微信公众号改变了我们的阅读习惯,“今日头条”、“财新网”、“澎湃新闻”等APP接连上线,“新浪微博”成为了热搜榜的发源地。

媒体格局的变化宛如沧海桑田,传统媒体受到的冲击是巨大的。很快,纸媒呈断崖式下跌,传统媒体的兴旺时代随之成为京华往事,许多小规模的报社也不得不坦然接受各种关于停刊的消息。动荡中,《新京报》是为数不多坚守矗立着的一员。

2015年,新京报传媒研究推出一篇对戴自更的专访,名为《永远不要忘记我们为什么出发》。文章中清晰地写着“新京报就是戴自更的理想,也是他的事业。”

然而,2年后的8月,又一篇名为《新京报社长戴自更离职,曾称“媒体是时代的照明灯”》的文章在媒体界引起巨大漩涡,这一次,这篇文章将戴自更推向了“风口浪尖”。

戴自更是否真的“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出发”?

戴自更:

我觉得世界上适合做某一类东西的人,可能不是固定的,这是第一点。第二点,做任何的事情还是有门槛的。这两个听起来有点矛盾,但就好像你学的专业未必就是你未来要从事职业的方向。像阎焱说的,他以前学习航空发动机专业,然后又学了社会学,但他最后搞的是投资。像熊晓鸽原来就是个媒体人,学的就是新闻,现在也在做投资。所以说,没有一成不变的,关键看你自己怎么来定位自己,怎么才能把需要的专业知识补回来。

那么戴自更是如何定位自己的?

关于自己为什么出发,戴自更曾说:“不管做媒体人还是做投资人,对我来说有四条是始终不会变的。一是价值观,做媒体要有良知、有底线、客观公正,做投资人也得有社会担当;二是责任,做媒体时要坚持市场化,整合好资源,做到商业上的成功,做投资更要对经营效益负责,不能违背市场规律;三是自醒,无论做媒体还是做投资,都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为谁干活;四是不懈怠,路都是人走出来的,选择了一条路,就好好走下去,我想总是会走得通的。当时办新京报,也是自己选择的一条全新的路。”

事业变了,初衷没变

戴自更曾说:“我们这代人,骨子里还是理想主义者,有多少能耐就做多少事情。觉得自己是在做符合良知又力所能及的事,这就够了。”

不管是媒体人还是投资人,戴自更出发的起点,是想“通过冲撞和改变,推动社会的进步”,就像他一直信仰的那样。除了传媒人这一身份以外,他在《新京报》的另一个身份是创始人。

艾诚:媒体人离职、出走、转型,有的转型去做了创始人,比如说像罗辑思维、凯叔讲故事,还有一大批选择做投资人。媒体加资本的模式,是中国特色吗?行得通吗?会是昙花一现吗?

戴自更:我觉得任何的方式都是走出来的,不是预先设定的,没有任何人可以预先设定这个模式行还是不行。可能我不行,但是我坚持做也可能走得通。

我跟你做“艾问”可能也是一样的,我可能最早的就是想帮助这些创业者做品牌,使他们得到相应的传播效果,实现相应的社会价值。但是做着做着,我觉得像你一样,何不在利益上也有所绑定,我认可你,我愿意跟你一起承担风险,当然也希望这种风险变成一种回报。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,这种模式行还是不行?我觉得谁也说不准。

马云跟我讲过,说老戴,你搞《新京报》很辛苦。但是他又说,你不知道,我背后可能比你更辛苦,你看到我的成功,可一百个成功背后,可能有一千个失败在里头作为基础。

艾诚:如果创业是九死一生的话,同比例对应的,投资也是九死一生,很明显看到伴随着2013、2014年的创业浪潮,投资也蜂拥而起,但是2018年的资本寒冬,现在很多基金都在倒闭或者募资难。作为“寻找中国创客”的发起人,您发现了什么共性?

戴自更:我觉得投资人不是百战百胜的,你们看到的可能都是他投成功的项目,我看到了他们不成功的项目。包括我现在身边那些朋友,跟我一起成为创客导师的那些人物,他们就没有一些失误的地方?相反很多。

艾诚:我们这代人都会有一个强烈的标签,这是一个创客时代,让媒体去接受,让资本去接受。“创客是一种生活方式创造,可能能够通向更美好的未来”,您不觉得是一场社会的通识教育?

戴自更:我们过去缺少创新思维跟创新环境,现在可以通过创客作为突破点,来改变整个社会的心态,让每个人变成独立的个体。正如我很欣赏茨威格在《人类群星闪耀时》中的一句话:那些被命运高高举起、送进英雄殿堂的人们,无一不是以强烈的个人意志与跌宕的历史宿命碰撞,成就一代伟业。为什么我不断鼓励创客,鼓励创新?我欣赏敢于碰撞和改变环境的创业者。

我做媒体也是想改变一些东西,实现一些个人的价值,让更多人有跟我一样的情怀。我做“寻找中国创客”也是一样的,我鼓励他们,或者说以我的一些微薄的力量给他们提供相应的帮助。当然了,这种东西也可能是我的一个意向,但是我愿意去实践它。

艾诚:“寻找中国创客”你会一直办下去吗?

戴自更:不一定,但我希望还会有人来做同样的事情,为推动中国创业的时代,为了改变我们的一些思维惯性。

“坚持,自有万水千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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